美國國債市場面臨債務和收益率上升的壓力
美國債券市場目前正經歷一個複雜的局面,其特點是國家債務激增和長期國債收益率持續高企,儘管美聯儲最近採取了降低短期利率的行動,但這種動態依然存在。這些因素的匯合給尋求維持金融穩定和管理國家不斷增長的借貸成本的政策制定者帶來了重大挑戰。
財政部雄心勃勃的借貸計畫揭示財政困境
美國財政部公佈了2025年下半年(H2 2025)的大規模借貸估算,預計私有可銷售淨債務約為1.597萬億美元。其中包括7月至9月季度約1.007萬億美元和10月至12月期間額外5900億美元。這些數字明顯高於早先的預測,突顯了持續的財政需求。國家債務已達到驚人的37萬億美元,穆迪因對公共債務不斷增加和財政赤字不斷擴大的擔憂,於2025年5月將美國的信用評級下調至Aa1。預測表明,到2035年,政府債務可能從2024年佔GDP的98%攀升至134%,這進一步加劇了投資者對美國財政軌跡的擔憂。
長期收益率無視美聯儲降息,預示市場謹慎
值得注意的是,儘管美聯儲啟動了寬鬆週期,於2025年9月17日實施了25個基點的降息,將其目標利率降至4.25%-4.50%的範圍,但長期國債收益率仍保持在高位。截至2025年9月18日,10年期美國國債收益率達到4.13%,較前一交易日上漲0.05個百分點,較一年前上漲0.42個百分點。這種重新校準預示著市場對通膨和整體經濟前景的持續謹慎。收益率曲線雖然有所回升,但正在趨陡,20年期和30年期債券在2025年支付的利率高於前幾年,這表明債券交易員正在消化更多的未來通膨。這表明市場在持續的財政不確定性和潛在通膨壓力的環境下,對更長期限的風險要求更高的補償。美聯儲在曲線前端降息,同時希望長期利率上升以使收益率曲線正常化的策略是一場巨大的賭博。
更廣泛的背景:全球債務危機和借貸成本增加
美國國債市場面臨的挑戰是更廣泛的全球債券市場危機的一部分,到2024年底,公共債務將達到全球GDP的92%。這種不斷升級的債務負擔轉化為更高的感知風險,導致政府和私營部門的借貸成本增加。更高的利息支出是債務飆升的直接後果,這迫使政府將更大比例的稅收收入用於償債,從而限制了對基礎設施和長期增長項目等關鍵領域的投資。從歷史上看,自1960年代初以來,10年期美國國債的平均收益率為5.8%。雖然目前**4%**左右的水平可能低於這一長期平均水平,但快速增長以及目前與短期利率的分歧預示著市場動態的重大轉變。穆迪對美國信用評級的下調進一步強調了這種更高的風險感知,可能會長期損害投資者對美國國債的信心。
專家對潛在政策干預的看法
市場參與者和分析師正在密切關注美聯儲和美國財政部為管理長期利率而進行政策干預的可能性。**DWS美洲固定收益主管喬治·卡特拉姆邦(George Catrambone)**表示,如果美聯儲多次降息後長期債券收益率仍保持在高位,則很可能進行政策干預。他指出:“無論是財政部主導並與美聯儲協調,還是反之,他們總會找到辦法,這種反應機制一定會啟動。”
然而,這種干預並非沒有風險,特別是在當前的通膨環境下。像凱雷集團(Carlyle Group)這樣的機構警告稱,在通膨粘性時期,財政部和美聯儲試圖積極降低長期利率可能會適得其反。**加州大學歐文分校經濟學教授兼美聯儲歷史學家加里·理查森(Gary Richardson)**指出,雖然美聯儲歷史上曾採取過非常規行動,但這些行動主要發生在戰時或嚴重的經濟危機期間,而目前並不存在這些情況。這突顯了在不加劇通膨壓力或損害市場信譽的情況下管理市場預期的微妙平衡。
展望未來:應對波動和政策響應
10年期國債收益率的走勢預計將保持波動,在2025年剩餘時間內可能在4.0%至4.5%的範圍內波動。值得關注的關鍵因素包括持續的通膨路徑(仍高於美聯儲的2%目標)以及即將發布的經濟數據。財政部發行更多短期債券或增加購買長期債券的可能性,可能在美聯儲的配合下進行,仍然是市場猜測的話題。雖然量化寬鬆(QE)的恢復等更激進的舉動被考慮,但鑑於過去的批評和當前的通脹背景,其有效性和可取性存在爭議。財政政策決策、貨幣政策調整和全球經濟發展的相互作用將決定美國債券市場的未來格局,為投資者和企業帶來挑戰和機遇。
來源:[1] 降息的真正贏家 (https://seekingalpha.com/article/4824473-the- ...)[2] 財政部公佈可流通借款估算 (https://vertexaisearch.cloud.google.com/groun ...)[3] 降息的真正贏家 | Seeking Alpha (https://vertexaisearch.cloud.google.com/groun ...)